四处奔波培训之后，来到了龙胜。龙胜风景秀丽，四面环山，蜿蜒的龙胜河流淌过整个城市，最终汇聚珠江。龙胜县城和大多数城市并无二样，街上商贩行人络绎不绝，小吃外卖琳琅满目。

    我有时候也会向往到县城教书。

图一 夜晚的县城

    事实是我所在的泗水乡离龙胜县城约有半小时车程，因为一路上没有红绿灯，班车开得飞快，半个小时的车程穿越了十年。泗水乡的情况像停滞在了十年前的一个时间点，泗水街和另一条不知名的小路围成了泗水乡镇府。乡里仅有的一个菜市场还没到中午就已经做完了一天的生意，街上刚过晚上六点静悄悄没有人。

图二 龙脊梯田

    八月的暑假，在龙胜县龙脊镇的中六村小学，我们为当地的留守儿童开展了一个为期半个月的陪伴活动。中六村是在龙脊深山里的一个幽静的小村庄，在那里孩子们的学校是三层楼地木屋，第一层空出来储存杂物，第二层是他们的教室，第三层是唯一的老师也是校长的办公室。每当有人走过时，地板与楼梯就吱吱作响。这里的小学只有两个年级，孩子们大一些之后就要去龙脊镇上的小学继续读书了。在那里遇到了一群很可爱的孩子，有爱学习的冬美，好哥哥润东……在中秋的时候又进行了一次回访，并把一些爱心人士捐赠的物资带给他们。

图三 中六的孩子

    在中六的最后一天，我们恰逢当地的一个传统节日“红衣节”。这是瑶族男女一年一度的相亲大会，在这一天，女孩们都会穿上特色民族服饰。中六的女孩们也都穿上了自己红衣。

图四 中六村红衣节

    之后，我与另一位华工自动化的同学住在街道上的泗水小学一间教师宿舍中，两人承担小学所有科学课的教学。我担任三四年级的科学课，一天三到四节课。朝六晚五，生活得很规律。泗小学生一共六百余位，其中留守儿童占到了三分之一。

图五 教师宿舍后面

    因为很多学生的家在山里的小村庄，离学校非常远，山路也不好走，所以学校要求一年级开始就需要住校。也是这个原因，这里的孩子一年级就有了晚课。学校分AB两个校区，我们与二、六年级住在B区，其他年级在A区生活上课。泗小的教室，虽然墙面与课座椅破旧不堪，但是每个教室都安装上了多媒体。这些忽明忽暗的投影仪，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与音箱，以及斑驳的墙面，就成了这群孩子们学习的环境。

图六 泗水小学A区的教室

    虽说是大山里的学校，孩子们的生活都很有趣。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来自苗、瑶、壮这样的少数民族，但和城里的孩子一样，口风琴、皮筋、互相追逐打闹都是他们课间最爱的活动。有时候他们也会缠着我给他们上科学课，大概是科学课从来没有布置过作业吧。